就是要蘸甜面酱

墙多圈杂粮少,混吃等死

【提球提无差】漂亮男人

*日常题文无关,日常看不出cp

*外貌是匈版,性格代入哪版都行

 

 

讲个故事:有个漂亮男人想睡另一个男人。

这个漂亮男人叫茂丘西奥,他想睡的人(至少在他看来)同样漂亮。

那人叫提伯尔特。

提伯尔特二十八岁,比茂丘西奥大两岁,黑色头发,黑色眼睛,黑色风衣,黑色靴子。

没有裤子。

倒不是他真的不穿裤子,只是在茂丘西奥的想象里,提伯尔特不需要裤子。

提伯尔特像只黑漆漆的乌鸦。

大部分时候像乌鸦,茂丘西奥悄悄补上一句,偶尔像秃鹫。

他对提伯尔特了解不多,但他睡过的女人们好像都有话说。

哦,卡普莱特家的小提伯尔特,他真是个漂亮男孩。莉莉丝叹着气评价。

我当然知道,茂丘西奥想着,他若不漂亮谁会想去睡他。

他抓起红色的短外套径自走出房间,下楼时才发现自己错拿了莉莉丝的外衣。

茂丘西奥想拿回自己的衣服,门在他鼻子底下狠狠合上。

茂丘西奥穿着莉莉丝的红色短外套去喝酒,玛丽安娜像蛇一样地缠上来,抢走他的酒杯。

瞧啊,这里有个落单的男孩穿着女人的衣裳。

玛丽安娜喝了一口啤酒,唇印留在杯沿上。

亲爱的茂丘西奥,你想找个伴吗,给我买杯饮料,我陪你上楼去。

茂丘西奥笑了笑,把酒饮尽。

美丽的姑娘,放荡的小姐,我可以给你一整桶的好啤酒,但可别牵我上楼。

我懂了,玛丽安娜打量着他,你刚下楼不久。

他嬉笑着伸出一根手指。

我的好姑娘,愿意给我讲讲更棒的楼吗,愿意说说提伯尔特吗。

提伯尔特,哦,那个提伯尔特,玛丽安娜伸出手指点在他唇上。嘘,不用解释,我知道的。

可怜的提伯尔特,老卡普莱特对他太严苛了,你怕是没有见过他后背上的伤疤,这里一道那里一道,深深浅浅高高低低的道子交叠在一起,像没修剪好的草坪。

我倒是很想见见,茂丘西奥抛了个媚眼。

玛丽安娜啐他。

贪心的小子,有了树叶却想去怀抱枝干,有了玫瑰却要去握住荆棘,有了星辰却偏去追逐太阳。

枝干会压垮你,荆棘会让你流血,太阳会点燃你的羽毛,下方的海是你的归宿。

你会死,溺死在他漂亮的眼睛里,摔死在他布满沟壑的心上。

那可并不见得,我的女士,茂丘西奥是会游泳的,况且,我的平衡力也好得很哪。

玛丽安娜叹了口气,离开茂丘西奥,任由另一个年轻人握住手臂。

茂丘西奥耸耸肩,走出酒馆。

一双高跟鞋等在他面前。

茂丘西奥慢慢抬头,看见线条优美的小腿,和紧身的黑色皮裙。

他头有点痛。

你好啊,茂丘西奥,那皮裙的主人说,我是来警告你的。

不要动提伯尔特,罗莎琳说。

我可没打算去和他打架,茂丘西奥夸张地摊手,猫王子还在他的小窝里安分地躲着呢。

我稍后再评价你对卡普莱特家的侮辱,罗莎琳说,他这才想起她是个卡普莱特。

哇哦,罗莎,罗莎,你不是羚羊而是豹子,不是娇花而是毒药。罗密欧被你拒绝了,我被你赶走了,结果呢,你看上了提伯尔特。

罗莎,你现在的品味可真可怕。

闭上你的嘴吧,茂丘西奥,去找别的姑娘,找你的小鸟儿,你的女神,你的丁香花,只是别去找提伯尔特。

罗莎琳衣服上有一朵黑色的布花,很美,花瓣蜿蜒着伸展出去,扭曲而艳丽,像硕大的毒蜘蛛一样盘踞在她心口。

好姑娘,你戴了朵同你的衣服不太相衬的花儿,嘘,别说你没发现这点,这花儿是谁送给你的,老卡普莱特,帅气小伙子,还是漂亮女孩。都不是,我猜到了,是漂亮猫儿,被人磨钝爪子的漂亮猫儿,罗莎,茂丘西奥知道一点你不知道的事情,你一定想不到,卡普莱特在杀死提伯尔特。

不可能,罗莎琳绷紧了脊背和大腿,他不会这样做的,杀死提伯尔特有什么好处,他能叫谁抽出匕首,派谁投下毒药?

天哪,天哪,天哪,年轻的雅典娜竟是个笨丫头。我说的可不是老家伙,是他的女人,是那朵宝贝小花,是你们,是卡普莱特这个姓氏,你们所有人联手,用这个姓氏谋杀他。一天一天,一点一点,他的血渗入地毯、花园和武器库,他的灵散落在水晶灯的珠子吊坠里和你们失望或期望的眼神里。你有没有发现自己踏在血肉上,有没有在呼吸中闻到魂魄腐朽的味道?该闭上嘴的是你啊,罗莎,听听茂丘西奥的忠告:

安静一些,你能听到猫儿死去的声音。

提伯尔特说的对,你向来是个疯子,罗莎琳给他让出道路。我不该同疯子争辩的,甚至不该同疯子说话,你走吧,茂丘西奥,我拦不住你,只请你离提伯尔特远远的,你还没有看清更显然的事情。

你是疯子,疯子从来与死亡为伍。

这么说我们都是疯子了。茂丘西奥在原地转了个圈,身上不属于他的红色外套划出一个小小的弧线。这可不太妙,我讨厌这个说法,它显得所有人都是平庸的。

为什么?

因为所有人都相同了,相同就是平庸,最最无趣最最干枯的平庸。

我倒宁愿平庸,也不愿做个躺在石棺里的与众不同的人。罗莎琳说完这句话就扭身走开了,茂丘西奥在她身后吹了个长而尖锐的口哨,冲那个高挑的黑色背影挥手,另一只手拢在嘴边大喊。

放心吧,罗莎,你若是死了,我一定给你订做一副最美的棺材。

罗莎琳没有理他。

茂丘西奥自顾自地思考那该是什么样的棺材,钢铁做的骨架,厚厚的黄金外壳,镶嵌红宝石、绿松石、紫水晶和猫眼石,点缀上四季的干花和应季的鲜花,刻画阿尔忒弥斯的金角鹿、雅典娜的皇冠和波塞冬的三叉戟,衬上赫菲斯托斯最满意的火焰、达芙妮的月桂枝和阿波罗的马车。如果那姑娘喜欢的话,他甚至还可以找人画上斯芬克斯、美杜莎和一头狮鹫。

放弃你可怕的品味吧,这样的棺材只适合留给你自己。

说这话的是个男人,显然是个男人,声音低沉语调冰冷,不是姑娘们为了调情而故作的冰冷,而是单纯的伪装成无视的挑衅。

茂丘西奥决定接受这封战书。

好猫儿,我可算是盼到你了,丘比特要被他的翅膀拖着沉到哈迪斯的地盘里去了,我英俊的提伯尔特,你如果再不来,茂丘西奥就要在冥界里忍不住回头了。

那倒是不错,提伯尔特说,我很乐意看见你变成石头雕像,只是那东西想来不会太好看。

是啊,可怜的茂丘西奥,我变成的雕像都会因为思念你而扭曲,那当然不好看了,它的头会望着你的方向,乌鸦的方向,夜晚的方向,自怨自怜和病恹恹的方向。

我知道叫你闭嘴也没什么用处,提伯尔特绕过他走向小酒馆,别跟着我,既然你刚从里面出来,给自己找点其他乐子吧,茂丘西奥,去找罗密欧,和他抱在一起哭几场,趁着他还能活着被你抱住的时候。

不不不,年轻俊美的罗密欧会和他的姑娘一起活到九十岁,倒是我们两个更适合抱在一起哭几场,谁知道哪天我就会杀死你。

或者被我杀死。

或者被你杀死。茂丘西奥重复着他的话,虔诚得像许下一个诺言。

提伯尔特移开了视线。

茂丘西奥,去做点什么,随便什么,别让我看见你了,提伯尔特说。

我今天很累,没心情杀死你。

茂丘西奥大笑着鞠了个花里胡哨的躬。

他说,不胜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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