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蘸甜面酱

墙多圈杂粮少,混吃等死

《总有一天》使粉丝行为迷惑

迟来的repo,毫无意义的废物文风

求不骂
半虚构,只拥有文中的骚话和repo




1.

现在是8月30号晚上,北京时间九点多,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我妈淘汰下来的电视,哭的一塌糊涂。

我妈从客厅溜达过来,惊讶而茫然地问我:

“怎么了,作业写不完了?”

我噎了一下,不敢细想作业。

可是为了看电视,我还要若无其事的假装所有作业都已经清零。

妈妈的,法治进行时里溜上高铁的老赖都没我难。

我痛哭流涕的抬头,顶着满脑袋乱毛曲着腿坐在床上,和我妈对视。

我妈看了我几秒,觉得这闺女丑得惨绝人寰必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忽略掉屋子里痛哭流涕的她不认识的丑丫头,拿起最后一包陈皮花生,出了房间。

我哭得更伤心了。

我确定了,自己果然不是亲生的。

 

2.

我把手机上连着的充电线拔了,丝毫不顾只有百分之三十七的电量。

我给同学发微信,打字速度突破人生巅峰。

我:woc

我:woccccc

我:tmdwsl

我:太绝了

我:md老子要哭死了呜呜呜

她:你觉不觉得你像个文盲

她:作业写完了?

此时此刻我觉得我同学是世界上最恶毒的女人,白雪公主和灰姑娘的后妈都算不得什么。

我:总有一天!!!!!!!

我:圈圈和刘岩老师杀我!!!!!!

她:卧槽你蹲直播了???

我:woc我从上周就跟你说我要蹲直播啊!!!

我:难道不是宁说不康直播吗?

她:bhys

她:宁上午跟我说完宁差多少作业之后,我就没想着能再见着宁

我同学就是世界上最恶毒的女人,比英语老师还恶毒。

 

3.

她:别提总有一天,我听完哭傻了

她:你人呢?

我:宁闭麦,我哭着呢

她:我也哭着呢

她:要不咱连麦哭?

我:不约,滚

我好难过,我超生气,我抱着猫在床上滚来滚去。

猫挠了我。

我嗷嗷假哭。

我妈抽空喊了我一句:“怎么了?吃鸡又被人秒杀了?”

什么叫又,我是鸡王耶。

我同学:您搞声的时候叫的到真像个鸡王

mmd我不混了。

 

4.

我从床上鲤鱼打挺,哐哐哐给她发微信。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和表情包争夺,我们成功错过了桑塔露琪亚。

可是我还在为总有一天上头,她说。

我抽了张纸按在脸上,回复她:

谁不是呢。

她:我想写repo,明天写,今天写我怕自己返不了校

她:开学前一天,我把眼睛哭肿了,在冰敷

我:老子不敷了,爱咋咋地,大不了明天红着眼睛上学

她:你不要面子的喔?

我:我懒得弄冰块了

她:我真的要疯了

她:所有人都在揉眼睛,圈圈和岩哥太动感情了

我:你闭嘴

我:我不想因为哭脱水进医院

 

5.

第二天我还是成功地上了学,托体质的福,眼睛没红没肿一切如常。

新分了班,老师让大家做自我介绍。

我上去了,报名字,打趣一下,说爱好。

我说我爱看球,主队是小破团皇家马德里。

我说我是漫威DC双担粉,欢迎大家找我唠嗑。

我说我喜欢音乐剧。

我咽了口唾沫,说:

我看声入人心。

总有一天在我脑子里兜兜转转,绕出一个解不开的死结,他们的纠缠和苦难过于直白赤裸,我盯着教室后面挂着的钟表,几乎看到一根缓缓落下来的羽毛。

我鞠躬,下台,笔记本上有皇马队标的男生冲我很不标准地抱拳,书包上挂着亚克力Q版蝙蝠侠的姑娘歪头笑笑,比I am Batman的口型。

那根羽毛一直伴随着我。

 

6.

我同学从其他班跑过来找我。

她现在不是我同班同学了。

“我们班都没人搞声的,”她没话找话,“好惨。”

我说,总有一天。

我们差点在教室里抱头痛哭。

我嚎都不敢嚎,我跟她说,怕被当成神经病叉出去。

我也是,她戳戳我脑壳。

我们俩都一样,在为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付出真情实感。

青铜和象牙,爱情和死亡,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我俩毕竟也只是连课都听不懂的苦逼孩子。

 

7.

晚上七点多,她微信cue我。

她说我写了repo发了pyq,还艾特了你,考不考虑给我一个排面。

我说我去康康。

哎呀我的妈妈呀,写的真他妈好。

很质朴,很窝心,她顺着乐曲一点一点拆开揉碎地解析,娓娓道来那些年的一切,他们的坚守执着和义无反顾,痛彻心扉的别离和怀念,不会改变的信仰。

是我学不来的东西。

她问我,你要不要写一篇repo,你文笔不是挺好么

我说宁滚不要尬吹,我文笔上不得台面

我说:总有一天太烈又太深沉,我觉得自己不配写repo

她说你写写试试嘛

我试了试,很努力地试了试

就有了下面这段鬼东西

 

8.

想写《总有一天》的repo,第一反应是自己的文字配不上这首歌。

怎么说呢,《总有一天》,这首歌太深沉,又太烈

它是痛苦的,是留恋的,男主角沙意识到自己曾深爱的金为了拯救自己的记忆而消失,他唱自己,唱金,唱他心心念念的爱情和死亡

它又是不甘而倔强的,像是跟命运和自己狠狠地发誓:“尽管等着,我一定有办法带她回来。”

“一定会有办法的。”

明知道逝去的一切是回不来的,却又放纵自己无比清醒地沉沦。

这首歌的情绪有一种莫名的递进,从茫然无措到悲伤再到极致的反抗欲,最后归结到很落寞的消散。

演唱者掺了太多的情感,尤其后半首,已经完全不是沙在唱金了,就是郑棋元和刘岩在唱姚贝娜和他们当年一起做过的梦。

他们唱这首歌,那些荒诞又真诚的梦想摔碎再拼凑。

血和泪,光和暗,一切的一切。

我总觉得《总有一天》特别适合拥有一个宗教式的repo:尘归尘土归土,他们从各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来,逃离落魄或风光的曾经,义无反顾的投身到一个看不清未来的行业,就因为一首歌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赌上未来的很多很多年。

有的人熬出来了,有的人还没有。

有的人活着,剩下的可能已经死去。

一点一点的碎光挣扎着寻找彼此照亮彼此,还没能汇聚成星海。

但他们会一起等。

 

9.

这篇repo是拿我微信跟她说的话拼出来的,零零散散断断续续,完全没有逻辑。

所以我没发给她,我说我写不出来。

她说那好吧,下周情绪好一点可能就写出来了。

我发了个嗯过去。

我能说什么啊?

他们经历的那些浮浮沉沉的疼我没见过,他们的狂风骤雨和电闪雷鸣我没遇到过,他们坚守着歌声,我却是个唱歌都跑调的辣鸡。

完全不如我同学,她唱歌可好听了。

我就是个躲在象牙塔里的学生,郑棋元和刘岩在唱海浪和旭日,厚重的历史缓缓铺展,文物的挣扎和人在世上遭受的所有悲欢离合交织在一起,这是他们的歌,是他们的宣言。

我他妈还没到可以听懂的年龄。

 

10.

所以我在矫情什么?

我也不知道。

但我模模糊糊地觉得所有从事歌剧和音乐剧行业的人都会听懂他们的歌。

再加上之前矫情地说过,觉得他们值得一个宗教式风格的repo。

所以我再附上之前瞎写的一大堆话,献给所有人。

希望他们不会捶我。

 

我们从各处来。从车水马龙的都市来。从无人问津的边陲来。从深山来。从江水边上的小船来。从金黄色的油菜花田来。从开天辟地的混沌中来。从绘满壁画的岩洞中来。

我们报名。因为初中时看的一部音乐剧。因为父亲的期望。因为幼儿园口齿不清的表演。因为挚友的邀请。因为老师的推荐。因为喜欢上舞台。因为听了罗西尼的花腔男高音。因为想让低年级的学妹尖叫。因为学习的压力需要调剂。因为漂亮西装。因为叛逆和自由。

我们向挂着鼻涕的弟弟妹妹告别。向沉默的母亲和暴怒的父亲告别。向不支持和阻拦告别。我们离开了熟悉的土路,流浪的小狗扬起一团灰尘。离开了日出和平原。离开了老屋的檐角和做窝的燕子。离开了怀孕的妻子。离开了如日中天的事业和繁忙的拍摄。离开了不尽人意的宣传。离开了忙碌的赶场。我们离开了油泼辣子和裤带面。离开了火锅里的黄喉。离开了烤鸭、炸酱面和稻香村。离开了披萨、意大利面、火腿。

我们没有东西可以用来变卖。我们除了自己一无所有。我们在火车上站一天一夜。我们抱着刚刚捡来的橘猫。我们有一只耳朵失聪。我们落了大大小小的暗伤。我们贫穷。我们孤独。我们背负音乐中的苦难辗转反侧。我们落泪。我们嘶吼。我们哑了嗓子。

我们到达。到达陌生的国度。到达全新的学校。到达志同道合者和道貌岸然者之间。到达宫殿和草屋。带了白色衬衫、粉短袖、有金丝绣边的黑色外套。长风衣,牛仔裤,围巾。大米,红糖,烟,酒,蛋糕,薯片,姜茶。

我们唱歌。星星从空中下坠。日月交替着光辉。落霞红透四分之一个天空。玻璃摔碎在地上绽开凛冽的碎片。我们唱爱情,唱亲情友情,唱死亡。我们唱春夏秋冬,唱死生轮回。唱自己的梦想。唱他人的期望。唱欢笑。唱眼泪。唱刹不住脚的相聚与别离。

我们追梦。当后辈。当前辈。当同事。当竞争对手。用声音追着梦。追着光。追理想。追现实。追蝴蝶,追鹰。追荒野上跑过的野兔,灰扑扑的不起眼,但至少仍在追逐生命。

最后我们站上舞台。走入国家大剧院。走入学校的报告厅。走入上海上汽文化广场。走入天桥艺术中心。走入广州天津深圳的大剧院。走入掌声。走入观众寥寥无几的场次。走入灯光照耀的舞台中央。走入无人注意的黑暗角落。

我们就是我们,歌声在水面上运行,理想的河流奔向东方,枝头有百果,此处即伊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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